第92章有來路（一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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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2章有來路（一）
明霜霜邁著歡慶的腳步，走向地府。
這一路走來，她過於坎坷。圓滿完成任務，心中不乏心酸歷程。她吃夠了苦頭，只是期盼能得到唯一的甜頭——阿宇。
情知不久之後就能見到阿宇，心情變得極為舒暢。
陰森森的地府裏面充斥著鬼魂淒厲的喊叫，冷絲絲的空氣侵入肌骨，昏暗的視線中隱約能辨析出去路。這次不是她第一次來，卻希望是最後一次來。
大殿之上，左右無人，唯見閻王坐鎮。
“我完成了任務，靈珠交換給你。閻王，現在輪到你完全約定了。我要見到我的阿宇。”
“不急不急，你確定你完成任務了？”
明霜霜捂住心口，意念一動，靈珠隨之出來。純白色的靈珠裏不夾雜任何的雜質。明霜霜心想，要是閻王敢抵賴，她就一把火縱了地府的大門。
“自然是的。你看靈珠是白色的，沒有一點黑色的雜質。”
閻王皮笑肉不笑：“可是我交代給你的任務是，幫助一千只鬼完成遺願，讓靈珠由黑變白。然後去青江裏面，絞殺鬼，攝取鬼的靈珠，直到靈珠由白變紅。我才會實現你一個願望。”
兩個任務，一個在人間完成，一個在青江完成。一個是有數量限制的有窮性，一個是無數量規定的無窮性。
明霜霜氣惱至極，“你之前沒說過。閻王，你只是想利用我，是不是根本就沒想到幫我實現願望？”
這不就是霸王條款，一而再，再而三地挑戰自己的耐心。
閻王冷冷地看著她，“是又怎樣？我丟了這麽多只鬼進入青江，至今沒有一只鬼能將靈珠練就成紅色。你要是不試試，我大可以找別的鬼試一試。”
明霜霜握緊拳頭。
閻王走下高高的臺階，“白色的靈珠是有巨大的靈力的，只不過紅色的靈珠靈力超乎想象。擺在你面前的只有兩條路，要麽你乖乖進入青江，完成任務後，我放你出來，再將白宇歸還給你。要麽，你就此放棄，在人間四處飄蕩，做個孤魂野鬼。明霜霜，你已經沒有轉世輪回的資格了。”
明霜霜的心一顫一顫地，果然無恥是沒有下限的。
閻王直視她，“你自己選擇。”
大殿之上，回蕩著閻王的話，每一個字都是那麽難聽。
明霜霜一字一頓：“要是我在青江完成任務，你不履行契約，還要我去做別的任務呢？”
閻王：“明霜霜，你拿我沒辦法。”
事已至此，明霜霜情知不能和一個不講道理的人去講道理。她有軟肋在閻王那裏，可閻王沒有任何把柄在她這裏。結果顯而易見。要是從此不見白宇，閻王得罪就得罪了。可是，她猶豫了。
閻王打量著她不敢違逆自己的意思，囂張一笑，“去吧，青江裏面的鬼都是有自己的執念的。他們和你一樣，期望完成任務，從而去填補自己的遺憾。你也不例外，你放不下白宇，我說的對吧。只不過，這麽些年了，從未有一只鬼能完成任務。”
情知是一項不可能完成的任務，明霜霜依舊不願意放手。
青江，是一處未知的地方。裏面遍布了危險。大鬼吃小鬼，處處荊棘。就憑閻王的話，她都能想象到青江裏面的黑暗與恐怖。
明霜霜五指冰涼，眼眸裏閃過的猶豫，是她後退了。閻王是言而無信的，如果去了青江，九死一生後完成任務，閻王還是會布置新的任務。
“好，我去。只是有一句話我撂在這裏，若是我九死一生，僥幸從青江裏走出來。你再為難我，我寧可玉石俱焚，也不會繼續做你的傀儡。”
這話，她自己說出來都有些虛。
明知自己能為阿宇妥協一次，必然會有第二次，第三次......
情字，誤人不淺。情字，是她終其一生都不能擺脫的執念。
靈珠浮現半空中。
閻王指了指靈珠：“去往青江的路就在靈珠裏面。你需以活人獻祭，靈珠相輔佐，方得以進入青江。”
活人獻祭？
明霜霜不可置信，“什麽。”
靈珠再度回到她的心裏藏住。
閻王並未多言，寥寥幾句：“你去人間找一個活人，讓他自願為你獻祭。他死後的魂魄會與你的魂魄捆綁，你們同生共死。”
說罷，閻王輕輕一推，掌風將明霜霜送回到人間。
人間正逢暮春時節，落英繽紛，少女們出游嬉鬧著。明霜霜遠遠地坐在山坡上望著她們。這一幕，不禁讓她想起了少女時期的美好回憶。
思緒飄揚，耳畔的笑聲將她拉回現實。
此時，她腦海中有兩個聲音。
一種聲音在呼喚她：回頭吧，別再造孽了，不如瀟灑一點割舍情愛。相信白宇在犧牲的時候，也不會希望你用這種方式與他團聚。
另一種聲音在呼喊著：反正做了那麽多錯事，也不在乎這一件了。早點找到活人獻祭，就能早點見到阿宇。如果閻王再敢毀約，就殺進地府。那個時候既然能從滿是惡鬼的地盤創出一片天，相信實力必然不再閻王之下。與閻王鬥一鬥，都是有希望的。
天空飄起了毛毛細雨，周遭只剩下自己一個人。
明霜霜魂不守舍地坐在地上，任憑雨水滴落在自己身上。
不過多久，她驚奇地發現雨水能巧妙避開自己。一擡頭，她瞧見一張熟悉的臉笑著面對自己。
小滿溫柔地舉著傘，寵溺地看著她。
“你怎麽會來這裏？”
不應該，也不合情理。
明霜霜就納悶，他一介凡夫俗子，是怎麽找到自己的。
小滿總是愛對著她笑，“霜霜姑娘，是閻王送我來這裏的。”
明霜霜：......
她站起身，一把推開傘，“我都說了，我是鬼，不需要避雨。”
小滿一臉認真地點頭。
“閻王還說什麽了？”
小滿收起傘，“他說我能幫到霜霜姑娘。所以，霜霜姑娘，我來了。”
雨越下越大。
“你是不是傻，雨都沒停，你收傘幹嘛。撐開傘，你別淋濕了。我可不喜歡照顧病人。”明霜霜搖擺不定，她不想拿眼前的少年去搏自己的未來。
小滿很聽話，“好。”
明霜霜自顧自往前走，小滿舉著傘在後面默默跟著。
說實話，她心中還在猶豫。
如果要用一個無辜人的生命，換取自己的幸福。那她永生永世，都將良心不安。每每想到此處，必然良心飽受煎熬。
雖說小滿是心甘情願地，但是小滿是少年，他不懂事，自己不能不懂事。
不知道走了多久，雨停了。
“霜霜姑娘！”
聽得身後少年溫柔的一聲呼喊，明霜霜下意識停住腳步，轉過身來。小滿往前跨了兩步，猛地湊上前，垂下頭想要親吻明霜霜的額頭。
她猝不及防地推開小滿。
熟料無意間觸碰到匕首的刀柄處，輕輕一推，鋒利的刀刺向了小滿的心口。
似乎是小滿準備的匕首，剛好他舉著匕首放在心口的位置；剛好袖子遮擋住明霜霜的一部分視線；剛好明霜霜看不見他手握匕首的一段。
他也猜到自己貼近明霜霜，明霜霜會毫不猶豫推開自己。
一切都是剛剛好，在他的預料之中。
“小滿！”
“嗯，我在。”
匕首上淬了毒，小滿笑著回應後，轟然倒下。
他死得很快，劇烈的疼痛在胸腔翻湧，鮮血直淌。
“霜霜姑娘，你看，我在這裏。”小滿變成了鬼，和她一樣。
他笑著站在明霜霜的身側，“這下我和你可以道相同，一起為謀了。霜霜姑娘，我很開心。”
明霜霜擡起頭就想敲打他的頭，問問他為什麽這麽傻。
然而，高舉的手終究是輕輕挨了一下他的肩膀，就收回來。
明霜霜哭笑不得，“小滿，你真傻。”
小滿笑著拾起地上的匕首，匕首上沾染了他的心頭血。按照閻王的教導，他念念有詞，將殘留的血液滴灑在明霜霜的靈珠上。
頃刻間，一道發著光的大門出現了。
打開門，就是通往青江的路。
“霜霜姑娘，咱們一起去青江吧。我可以保護你的。我的存在，不會成為你的累贅。”小滿說這話的時候，明霜霜不敢去看他的眼睛。
他的眼睛太過虔誠，以致於明霜霜覺得自己配不上小滿的喜歡。
從前，她一直覺得喜歡就是兩個人互相付出，才是值得有意義的喜歡。是小滿讓她明白，原來喜歡也可以是一個人的無私奉獻。
這麽崇高的喜歡，她感覺到了愧疚。
愧對小滿的喜歡，她不能回應這份喜歡。
“霜霜姑娘，你別難過。我喜歡你，你無需回應。”小滿安慰道。
“你怎麽會知道我在想什麽？”
“霜霜姑娘，因為我是為你獻祭，所以我與你存在著感應。你傷心難過，我也會感受到。你開心如意，我也會感受到。你看，我也有一顆靈珠呢。”
小滿一低頭，心口的靈珠飛出來，“閻王說，我的靈珠裏會擁有你的一些靈力。你不必自責。說到底還是我賺了呢，我都沒有做什麽，就平白得到了你的靈力。”
明霜霜的眼眸蒙上一層水霧，“嗯知道了，你以後就叫我霜霜吧。”
“好，霜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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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霜霜邁著歡慶的腳步，走向地府。
這一路走來，她過於坎坷。圓滿完成任務，心中不乏心酸歷程。她吃夠了苦頭，只是期盼能得到唯一的甜頭——阿宇。
情知不久之後就能見到阿宇，心情變得極為舒暢。
陰森森的地府裏面充斥著鬼魂淒厲的喊叫，冷絲絲的空氣侵入肌骨，昏暗的視線中隱約能辨析出去路。這次不是她第一次來，卻希望是最後一次來。
大殿之上，左右無人，唯見閻王坐鎮。
“我完成了任務，靈珠交換給你。閻王，現在輪到你完全約定了。我要見到我的阿宇。”
“不急不急，你確定你完成任務了？”
明霜霜捂住心口，意念一動，靈珠隨之出來。純白色的靈珠裏不夾雜任何的雜質。明霜霜心想，要是閻王敢抵賴，她就一把火縱了地府的大門。
“自然是的。你看靈珠是白色的，沒有一點黑色的雜質。”
閻王皮笑肉不笑：“可是我交代給你的任務是，幫助一千只鬼完成遺願，讓靈珠由黑變白。然後去青江裏面，絞殺鬼，攝取鬼的靈珠，直到靈珠由白變紅。我才會實現你一個願望。”
兩個任務，一個在人間完成，一個在青江完成。一個是有數量限制的有窮性，一個是無數量規定的無窮性。
明霜霜氣惱至極，“你之前沒說過。閻王，你只是想利用我，是不是根本就沒想到幫我實現願望？”
這不就是霸王條款，一而再，再而三地挑戰自己的耐心。
閻王冷冷地看著她，“是又怎樣？我丟了這麽多只鬼進入青江，至今沒有一只鬼能將靈珠練就成紅色。你要是不試試，我大可以找別的鬼試一試。”
明霜霜握緊拳頭。
閻王走下高高的臺階，“白色的靈珠是有巨大的靈力的，只不過紅色的靈珠靈力超乎想象。擺在你面前的只有兩條路，要麽你乖乖進入青江，完成任務後，我放你出來，再將白宇歸還給你。要麽，你就此放棄，在人間四處飄蕩，做個孤魂野鬼。明霜霜，你已經沒有轉世輪回的資格了。”
明霜霜的心一顫一顫地，果然無恥是沒有下限的。
閻王直視她，“你自己選擇。”
大殿之上，回蕩著閻王的話，每一個字都是那麽難聽。
明霜霜一字一頓：“要是我在青江完成任務，你不履行契約，還要我去做別的任務呢？”
閻王：“明霜霜，你拿我沒辦法。”
事已至此，明霜霜情知不能和一個不講道理的人去講道理。她有軟肋在閻王那裏，可閻王沒有任何把柄在她這裏。結果顯而易見。要是從此不見白宇，閻王得罪就得罪了。可是，她猶豫了。
閻王打量著她不敢違逆自己的意思，囂張一笑，“去吧，青江裏面的鬼都是有自己的執念的。他們和你一樣，期望完成任務，從而去填補自己的遺憾。你也不例外，你放不下白宇，我說的對吧。只不過，這麽些年了，從未有一只鬼能完成任務。”
情知是一項不可能完成的任務，明霜霜依舊不願意放手。
青江，是一處未知的地方。裏面遍布了危險。大鬼吃小鬼，處處荊棘。就憑閻王的話，她都能想象到青江裏面的黑暗與恐怖。
明霜霜五指冰涼，眼眸裏閃過的猶豫，是她後退了。閻王是言而無信的，如果去了青江，九死一生後完成任務，閻王還是會布置新的任務。
“好，我去。只是有一句話我撂在這裏，若是我九死一生，僥幸從青江裏走出來。你再為難我，我寧可玉石俱焚，也不會繼續做你的傀儡。”
這話，她自己說出來都有些虛。
明知自己能為阿宇妥協一次，必然會有第二次，第三次......
情字，誤人不淺。情字，是她終其一生都不能擺脫的執念。
靈珠浮現半空中。
閻王指了指靈珠：“去往青江的路就在靈珠裏面。你需以活人獻祭，靈珠相輔佐，方得以進入青江。”
活人獻祭？
明霜霜不可置信，“什麽。”
靈珠再度回到她的心裏藏住。
閻王並未多言，寥寥幾句：“你去人間找一個活人，讓他自願為你獻祭。他死後的魂魄會與你的魂魄捆綁，你們同生共死。”
說罷，閻王輕輕一推，掌風將明霜霜送回到人間。
人間正逢暮春時節，落英繽紛，少女們出游嬉鬧著。明霜霜遠遠地坐在山坡上望著她們。這一幕，不禁讓她想起了少女時期的美好回憶。
思緒飄揚，耳畔的笑聲將她拉回現實。
此時，她腦海中有兩個聲音。
一種聲音在呼喚她：回頭吧，別再造孽了，不如瀟灑一點割舍情愛。相信白宇在犧牲的時候，也不會希望你用這種方式與他團聚。
另一種聲音在呼喊著：反正做了那麽多錯事，也不在乎這一件了。早點找到活人獻祭，就能早點見到阿宇。如果閻王再敢毀約，就殺進地府。那個時候既然能從滿是惡鬼的地盤創出一片天，相信實力必然不再閻王之下。與閻王鬥一鬥，都是有希望的。
天空飄起了毛毛細雨，周遭只剩下自己一個人。
明霜霜魂不守舍地坐在地上，任憑雨水滴落在自己身上。
不過多久，她驚奇地發現雨水能巧妙避開自己。一擡頭，她瞧見一張熟悉的臉笑著面對自己。
小滿溫柔地舉著傘，寵溺地看著她。
“你怎麽會來這裏？”
不應該，也不合情理。
明霜霜就納悶，他一介凡夫俗子，是怎麽找到自己的。
小滿總是愛對著她笑，“霜霜姑娘，是閻王送我來這裏的。”
明霜霜：......
她站起身，一把推開傘，“我都說了，我是鬼，不需要避雨。”
小滿一臉認真地點頭。
“閻王還說什麽了？”
小滿收起傘，“他說我能幫到霜霜姑娘。所以，霜霜姑娘，我來了。”
雨越下越大。
“你是不是傻，雨都沒停，你收傘幹嘛。撐開傘，你別淋濕了。我可不喜歡照顧病人。”明霜霜搖擺不定，她不想拿眼前的少年去搏自己的未來。
小滿很聽話，“好。”
明霜霜自顧自往前走，小滿舉著傘在後面默默跟著。
說實話，她心中還在猶豫。
如果要用一個無辜人的生命，換取自己的幸福。那她永生永世，都將良心不安。每每想到此處，必然良心飽受煎熬。
雖說小滿是心甘情願地，但是小滿是少年，他不懂事，自己不能不懂事。
不知道走了多久，雨停了。
“霜霜姑娘！”
聽得身後少年溫柔的一聲呼喊，明霜霜下意識停住腳步，轉過身來。小滿往前跨了兩步，猛地湊上前，垂下頭想要親吻明霜霜的額頭。
她猝不及防地推開小滿。
熟料無意間觸碰到匕首的刀柄處，輕輕一推，鋒利的刀刺向了小滿的心口。
似乎是小滿準備的匕首，剛好他舉著匕首放在心口的位置；剛好袖子遮擋住明霜霜的一部分視線；剛好明霜霜看不見他手握匕首的一段。
他也猜到自己貼近明霜霜，明霜霜會毫不猶豫推開自己。
一切都是剛剛好，在他的預料之中。
“小滿！”
“嗯，我在。”
匕首上淬了毒，小滿笑著回應後，轟然倒下。
他死得很快，劇烈的疼痛在胸腔翻湧，鮮血直淌。
“霜霜姑娘，你看，我在這裏。”小滿變成了鬼，和她一樣。
他笑著站在明霜霜的身側，“這下我和你可以道相同，一起為謀了。霜霜姑娘，我很開心。”
明霜霜擡起頭就想敲打他的頭，問問他為什麽這麽傻。
然而，高舉的手終究是輕輕挨了一下他的肩膀，就收回來。
明霜霜哭笑不得，“小滿，你真傻。”
小滿笑著拾起地上的匕首，匕首上沾染了他的心頭血。按照閻王的教導，他念念有詞，將殘留的血液滴灑在明霜霜的靈珠上。
頃刻間，一道發著光的大門出現了。
打開門，就是通往青江的路。
“霜霜姑娘，咱們一起去青江吧。我可以保護你的。我的存在，不會成為你的累贅。”小滿說這話的時候，明霜霜不敢去看他的眼睛。
他的眼睛太過虔誠，以致於明霜霜覺得自己配不上小滿的喜歡。
從前，她一直覺得喜歡就是兩個人互相付出，才是值得有意義的喜歡。是小滿讓她明白，原來喜歡也可以是一個人的無私奉獻。
這麽崇高的喜歡，她感覺到了愧疚。
愧對小滿的喜歡，她不能回應這份喜歡。
“霜霜姑娘，你別難過。我喜歡你，你無需回應。”小滿安慰道。
“你怎麽會知道我在想什麽？”
“霜霜姑娘，因為我是為你獻祭，所以我與你存在著感應。你傷心難過，我也會感受到。你開心如意，我也會感受到。你看，我也有一顆靈珠呢。”
小滿一低頭，心口的靈珠飛出來，“閻王說，我的靈珠裏會擁有你的一些靈力。你不必自責。說到底還是我賺了呢，我都沒有做什麽，就平白得到了你的靈力。”
明霜霜的眼眸蒙上一層水霧，“嗯知道了，你以後就叫我霜霜吧。”
“好，霜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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